【UTAU】Loss!Sans的诞生

*昨天给 @三鹿杉奶 的生贺，loss sans( @orange 的AU)同人
*loss sans是dans诞生前的失败品

"第一百零……几次了？算了，反正又失败了。"在科学家冰冷的语调中，又一具白色的尸骨被扔进了骷髅的焚葬场。

这就是他出生时的记忆。

那具幼骨瞪大了双眼，眼睁睁看着自己无力的身躯被宽厚的手掌举起，随后如垃圾般丢进了黑暗的灶炉里。在混杂着煤炭与铁锈味的灶内，堆积着山高的白骨。

他也因此硬生生地记把那个造就了他的"父亲"刻在脑海里——那个肤色苍白、全身漆黑、眼睛下划过一条深深的黑色印记，看起来总像在笑的男人。

被扔掉时他什么都没穿。看着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，他感觉有点羞耻。把别人身体上被虫蛀过的破烂黑衣服套在自己身上。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，在自己的右眼下也摸到了什么的痕迹——似乎是被人为刻上的一个三位数字。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，或许和“父亲”所做的事情有关。

起初，被遗弃的孩子在废弃的尸骸中挣扎。他想哭，却没有泪腺;他想呼救，却说不出话。除了一具会动的骨骼，和一双能看见东西的"空洞"，他什么也没有。他只能绝望地抱着不存在的希望，一遍又一遍地敲打着废弃炉的破窗，一遍又一遍地扯着嘶哑的嗓音，呼唤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"父亲"。

但是，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来帮忙。所有人都忙于新一轮实验，完全忽略了这个还在尸海中苟延残喘的小生命。

渐渐的，他也累了。可怜的幸存者拖着无力的身体，啃食着他的“兄姐”们的骨骼，吸取他们身体里所剩无几的营养，延续着随时熄灭的生命之烛。

又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孩子诞生。可是这一次他被"父亲"高高地捧在手心里。骄傲与喜悦在他的脸上绽放，与那位冰冷的科研人员截然相反。

这才是一个父亲会有的神情。

看着那个懵懂的“弟弟”，他也从浑浑噩噩的生活里彻底醒悟过来。

他用尽最后的力气，拿自己的头颅不断地撞击铁制的质壁，只为造出更大的声响。每一下都是那么地激烈，脆弱的合成骨根本没有人颅的坚硬，几下过后他的右侧已经显出裂痕。他极力忍住眼眶周围的剧痛，仍在敲撞铁窗。只要一刻也好，不管是谁都好，只要有人能看到他……知道他还活着。他紧握着最后的希望，孤注一掷。

可是已经太晚了。研究人员们簇拥在命名为“sans”的孩子周围，欢呼着离开了实验室，参加庆功宴。喧闹过后研究室归于沉寂。电源很快也被切断，整个实验室陷入一片黑暗。

弃子还是失败了，成了真正的“弃子”。纵使拼上了自身全部的呼救，最终也只换得支离破碎的下场:他的右侧头颅已经破碎，融化的骨质勉强黏住了那些碎片，没让它们剥落。刻在眼眶下的数字也早已被撞得模糊不清。

他的身体已经破碎，右侧的脸仍隐隐作痛，但他不再在意了；他的周身浮起未知的方块，扰乱着他的视野，但他也不再在意了。

自己被彻底抛弃了。

用尽所有力气的他放弃了挣扎，疲惫地瘫倒在骨堆上。或许再过几个小时，他就将迎来被焚化的命运。短暂的生命也将迎来终结。那几日的生存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。

他闭上了双眼，等待死神的降临。

片刻过后，实验室的门被人拉开，走廊柔和的橘光从缝隙透入。一位橙色卷发、绑着双马尾的女孩走了进来。她行走地有些急，白色长褂在她身后舞动，胸前反着光的金属牌，刻着她的名字:“orange”。

女孩打量了一眼四周后，径直走向“骨炉”。她小巧的身体熟练地操作着笨重的机器。几声机械的巨响后，铁窗被打开。女孩从那小口爬了进去，抱起了睡着的幼骨走了出来，在他身上披上一件白绒黑外套。

“我会照顾你的，你今后的名字就是Loss。”她在孩子低声说着，如同抚去他脑海里可怕的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