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UTAU同人】Frisk与“家庭”

*大圈( @大圈er )的AU妄想Frisk同人，废墟篇
*ooc与私设有注意

沿着枯叶铺出的路，Frisk踏入一片干净的小院。一棵壮硕的枯树直立中央，扭曲的枝桠直指黝黑的洞穴。

淡淡的甜香在Frisk的鼻尖打转。他隐约可以闻到厨房飘来的肉桂奶油香味——虽然他并没尝过任何甜食，毕竟家里穷得只买得起白粉。但是因为这位啰嗦的老阿姨自己在电话里这么提的，还说了好几次，他就将香味和这两个不熟悉的东西结合在一起。

噼里啪啦的火炉声，和妈妈翻动书页的声音提醒着他，现在他正身处在一个温馨的家里。他并未期待过迷宫的尽头会有什么宝箱或是奖赏，他甚至不觉得有人会住在这里，直到他看到了这座隐于层层断壁残垣后的紫色小屋。

他的体温在火光的温暖下也逐渐回暖，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蠕动，似乎渴望着一顿丰盛的大餐。

名叫Toriel的母羊摘下了眼镜，慈祥地注视着手足无措的Frisk:“哦我的孩子，派还有段时间才会烤好，你先自己在房子里转转吧，把这当自己家就好。哦对了，不要去地下室，那里不适合小孩子。”

地下室?Frisk立刻将这个词和一进门便看到的通往地下的楼梯联系在一起。就在那一瞬间，奇怪的好奇心再次浮现心头，又或者说是种十分微妙的感情，催促着他一探楼梯的尽头，好像那儿有什么东西正等待着他一样。

Frisk蹑手蹑脚地走近楼梯口，不时看眼Toriel所在的房间，确认她有没有跟上来。他向地下室的方向看去，那儿漆黑一片，如同张大嘴的猛兽。

他咽了口唾沫，努力将堵在胸口的恐惧吞下肚，然后小心翼翼迈向地底的深处。

他的双眼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。在他重新踏在地面时，眼前只有一条笔直的走廊。而这条路的尽头，赤色的人影在不停晃动。

真奇怪，明明他应该本能地转身逃跑，愈发强烈的好奇却将他的双腿牢牢固定在了原地。

"怎么了孩子？快过来，晚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
身后传来那只高大的怪物温柔亲切的呼唤，他听到脚步声在逐渐接近。

“这就是你想要的吗？一个温馨的家，一个体贴的母亲，和一块新鲜出炉的派。”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回荡，饱含轻蔑与嘲弄。

头开始疼痛，越来越剧烈，几乎要使他的大脑爆炸。Frisk双手抱紧头部，低垂的目光瞥见了腰间的塑料小刀——不知是谁落在迷宫里的玩具。

“你难道忘记了吗？是谁成就了现在的你？”

碎片式的场景在眼前如幻灯片般闪现，简陋的瓦屋，木桌上的白雪末，闪着银光的针头，颜色像糖果的小球，和一男一女脸上沉醉而幸福的表情。

“你知道那是什么。”有个声音从地底传来，嬉笑着说，“那是悲剧的根源，也正是你所渴求的东西。”

人影逐渐靠近，他已经可以看到对方的模样:一个和他同龄的孩子，样貌与他十分相似，却有着白皙的皮肤和粉嫩的双颊，血红色的双眸如宝石闪亮。“你知道该怎么做吧，Frisk。”他的声音仿佛有神秘的力量。

“我的孩子，你盯着那里看干什么？那边有什么东西吗？”柔和的声音又一次询问着，声音的主人就在身后。
头疼渐渐消失，仿佛等待着他做出抉择。

他缓缓蹲下身，伸出手握住了地上小刀的刀柄。

将他带往美丽绝妙的完美世界，却又把他扔在冰冷阴暗的角落里;

每天面对着空荡的饭桌，自己去敲邻居的门然后坐在台阶上咽下难嚼的剩饭;

躺在冰凉的地板上，自己哼唱着在学校里听过的安眠曲也依旧无法在寒冷中安然入睡；

第二天早上捋平到皱巴巴的衬衫，拖着僵硬的身体继续迎接冷淡嫌弃的目光……

他转过身，高举手里的玩具小刀。

“啪——”

被划烂的紫色长炮飘然落地。诧异的母羊面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，逐渐褪去轮廓，身形消散空中。

再见了，“妈妈”。

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股清风吹散地上的灰尘。他想起几天前，自己趴在桌子的边缘，吹散台面的白粉，欣赏它们像真正的雪花一样飞舞的模样。

Frisk蹲下身，指尖沾了些许灰色，放在嘴里。

“好涩。”